一股子极其隐晦而幽微的兴奋缓慢爬上神经,孔缉远竟是忍不住弯起了眉眼,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剧烈起伏的情绪,轻轻抓着闻越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急迫地去吻他的眼睫。
闻越纵容他任何的动手动脚,微微仰头的时候,漆黑如鸦羽般的眼睫轻轻垂了下来,细密的吻就落在了他手臂,孔缉远的手上不受控制地一抖,猛地攥紧了他的发尾。
没过得片刻,屋内便是窗帘紧闭。
孔缉远在昏暗而糜醉的气息中不受控制地双腿打颤,整个人汗得如同才从水中捞起来,软声软气地呜咽求饶。
孔缉远都不知道自己这嗓子到底还能不能要了。
闻越想知道,那他就必定会让孔缉远说给他听,孔缉远根本都数不清楚,自己到底断断续续地不知道把昨天晚上的话重复了多少次,哀声抽泣了不知道多少次。
到最后孔缉远真的是浑身发酸,瘫软在床上半点都动弹不得,这才感觉到头发湿漉漉垂下来,连睫羽都黏满了汗珠,睁开都觉得吃力。
床上有一片糜烂的玫瑰香气,腥红的汁水沾在他的指尖、脚腕,还有曲线分明的背部与腰窝,所有被人亲吻过的地方,好似都还残存着触目惊心的色泽。
他在恍恍惚惚间其实都在想,自己对闻越“并非善茬”这个评价是多么的精准……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只用过送玫瑰花这一种手段,而此时这些玫瑰花像是全都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真的是半点都没浪费。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待会服务员来收拾房间的表情了,那必定会是非常精彩。
但……结束后孔缉远没骨头似地趴在床上,手上把玩着方才闻越摘下来给他的那根暗红色缠绳,手指轻轻摩挲着圆润的旃檀珠,逐渐清醒的时候,还感觉有些诧异。
……这东西,好像对他很重要吧,每次见到他时都不会离身的,但就这么拿给他玩?
孔缉远抬头,看到闻越正站在桌边给他倒水。
他向来知道闻越的身材好,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完美无瑕,就像是鬼斧神工的杰作,每一道曲线和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分部得恰到好处,高大挺拔,骨架舒展,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像是察觉到了孔缉远的目光,闻越安静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