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约是得知只有夫妻两人同行、又是蜜月出行之后,酒店贴心地将其他房间的床撤走换成了各种装饰品和家具,于是只有主人房里留着唯一的一张大床。

    钟子湮不甘心地把套房的每个角落都绕了两圈回来:“……我睡——”沙发。

    “亲都亲了,”卫寒云把看了没几页的书合起放到床头,他面色温和地拍拍身旁,“睡吧。”

    他都看明白套路了。

    钟子湮根本不是自己介意,是怕他介意。

    钟子湮迟疑了下,抱着枕头上床,把蓬松的枕头往两人中间一放,像条小学生吵架时画的三八线:“那就这样操作。”

    卫寒云靠在床头挑了挑眉:“晚安。”

    钟子湮抱着另一个大枕头在大床的另外半边规规矩矩躺下去:“晚安。”

    啪地一声,整个房间的灯都熄灭了。

    钟子湮还不太习惯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有另一个人酣睡,又不好翻来滚去打扰卫寒云的睡眠,只好抱着枕头开始思考自己的运气。

    白天赌场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是如何计算那颗狡猾的小球如何被抛出、如何在轮-盘上打着滚儿落低、又如何精准错过她的计算结果。

    可卫寒云好像都不用算,扫一眼就能说出正确答案。

    难怪他可以在家庭背景之上又赚这么多钱。

    甚至只要碰碰他,她都能不被幸运诅咒了。

    童话里老说的什么真爱之吻、幸运之吻,好像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