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奶奶说,她和白更明很有缘分,都是春分那天生的。

    不过白更明比她早生些年。

    也不知这个些年,到底是多久,反正白二奶奶说按辈分和年纪,小孩少说也得叫他一声叔叔。

    裴小孩看她应该是老糊涂了,白更明比她还矮一点点,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又怕猫又怕猪哪儿像个叔?

    她实在不乐意让别人再这么占她的便宜。

    “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生硬的找了个由头,裴小孩就从大殿里出来了,南瓜和猪肚它们一反常态,不晒太阳,也不吃草了,紧紧的跟着她,又一声不吭,好像还有点哆嗦。

    “很冷嘛?”

    裴小孩摸了摸猪血,它身上的水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中午了,日头正好,她身上湿淋淋的,只觉得凉快,猪血身上摸着和她差不多,不冷不热的正好。

    南瓜一点水都没沾到,怎么一个个看着都那么冷?

    这身体,真差。

    裴小孩洗了一瓢干净的莴菜和果子给白二奶奶她们吃。

    又从废墟里拖出条很脏的被子,给自己和南瓜它们坐,怪脏的,但她们也没多干净。

    白更明像是傻了,捏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果子顿在那里,隔着斗笠,裴小孩都能瞧出他的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