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女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里,室内依然保持着紧张的沉默,直到有一名擅长探知的咒术师试探着放出式神,向同伴们示意她确实离开了。
这场密会被搅得一片狼藉,但所幸并没有人死亡。
恐怕不能这么说吧?
禅院直毘人观察着溅到身前地面上的式神血迹。
虽然对式神下的杀手非常干脆,但这种行为本身更接近某种警示,在充分展露了能力之后,老家伙们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并不打算为了她的挑衅之语以命相博。
换言之,她或许一开始就没有杀人的打算。
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达到了目的……在获取“五条悟将会入学咒术高专”的承诺以后,巫女便干脆离开了。
此时,禅院直毘人也注意到在各家的咒术师出手试探这名少女容貌的陌生巫女时,唯有五条家的咒术师一动不动。
除了他以外,也有许多咒术师发觉了这一点,另外在她的自我介绍中,说明了自己是五条悟的老师,可见其与五条家有颇深的渊源。而面对各方的诘问,五条家回答道:
“她的真实姓名,来历和行动目的,都尚未明晰。”
“唯一为我们掌握的信息只有她的目的大约和五条悟有关,以及她具有难以预测的力量。”
禅院直毘人单刀直入地问道:“哪怕倾五条家之力也无法击败她吗?”
“是的。”五条家的咒术师略带恐惧地说,“我们已经这么做过了。”
“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的手依然会微微颤抖,“她甚至没有杀死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