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冷南弦轻启薄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再也不给安生央告的机会,转身拂袖而去。
安生愣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千舟略有些幸灾乐祸:“完了,公子生气了。”
安生紧紧地咬着下唇,沉下心来,落寞地问千舟:“冷师傅他为什么生气?我究竟哪里做错了?昨日明明还好生生的。”
千舟长叹一口气,耸耸肩膀惋惜道:“原本还以为我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呢,好歹等到冯嫂回来也好,谁知道半日都容不得。看来,今天中午又要去厨房里烟熏火燎了,水深火热啊。”
他也颓丧地坐下来,随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糯米糍粑,丢进嘴里,不过嚼了两下,便不由自主地紧蹙了眉头:“难怪公子不待见,尝都不用尝就知道不是你的手艺。”
“怎么了?”安生追问:“如何见得?”
“我家公子最是厌烦这污秽的脂粉味儿,你的点心脂粉气太过于浓郁,吃一口都有些令人作呕。”
安生不禁讶然。夏紫纤的确是讲究,衣物都是香薰过的,脸上、脖颈、手上,但凡见风的地方都用香脂养着,一天不知擦许多回。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香风阵阵。
她不喜欢烟熏的味道,这些点心未必就是她亲自下厨做的。但是往食盒里拣点心的时候,手心手背的香脂肯定就沾染在了上面,热气熏腾,香味更冲鼻。
可是,千舟做的饭菜那般淡而无味,冷南弦都不曾这般嫌弃,夏紫纤这些精致的点心,不过沾染一点脂粉气而已,如何就这般反应?
安生可怜兮兮地叹口气:“我妹妹原本可能也就是一片好意,谁想弄巧成拙。”
“好意?”
千舟自碟子里取出一块豌豆黄在安生面前晃了晃:“你自己看看,你那四妹用心倒是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