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海正倚在床头看手机,看见母亲一脸严肃地样子,赶忙坐直,问道:“妈,怎么啦?”
向茹娟冲他招了招手,“客厅里说吧,屋里憋闷的慌。”
实际上,是她心里憋闷,而不完全在于那个空间。
向江海跟在母亲身后,来到客厅。
母子俩在茶几前对坐了。
向茹娟给儿子倒了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习惯性捧在手里。
向江海默默地看着母亲,不知她要谈什么?
酝酿了好一阵儿,向茹娟终于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向儿子说了出来。
由于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又经过这么多年,如此多的事,所以,即使是面对最不敢面对的儿子,即使是讲述如此不堪的事情,向茹娟的语调已经非常平静。
就像在讲述一个不想干的、别人的故事。
一口气讲完,向茹娟捧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
静静地看着儿子。
如果仔细看,她的嘴唇却在不受控地颤抖。
整个屋子,短暂的安静,静得只能听见向江海剧烈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