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没瞧见那几副只剩下头颅的骨架,府医也不敢再隐瞒,他将知晓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他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幽深的凤眸中闪过冷厉,谢铮怒极反笑。

    那日从府医口中得知,他曾中过药时,并不觉得意外。

    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自己对小庶女的莫名情绪,其实是心动,还以为是她给自己下了药。

    如今看来,对他用药的另有其人。

    这侯府里……得好好地清一清了。

    *

    对于郾城里之后发生的事,纪芜自是无从知晓。

    翌日,吃过早饭以后,她带着礼物回到永安伯府,见到了嫡母王氏。

    王令仪在软榻上靠坐着,目光打量着跪在地上行礼的纪芜,见她出门一趟,气色虽还不错,人却清减了些。

    可见,在外的日子并不算好过。

    看来,女婿还是把她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的,于是,她的声音缓和了几分。

    “起来吧,坐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