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钟意忙里偷闲回了趟老家,花了几天时间陪陪妈妈。
如今妈妈已经退居二线,在医院的工作也没从前那么忙了,空闲时母女二人坐下来聊聊天谈谈心,这样的场景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钟意没有再去刻意提及当年的种种不愉快,妈妈却时不时回忆往事,并总带着懊恼与抱歉,钟意只好回过头来宽慰妈妈。
事情已经说开,一家人彼此消除误会就好了。
“对了妈妈,”既然说到这事,她又问妈妈,“律师一直在等我们答复,对于晓红当年做的那些事,我们是要起诉还是和解?我想,毕竟这事牵扯到我爸那边,所以要听听你的意见。”
对于涉及到家庭的矛盾,钟意没有像当年一走了之般冲动,毕竟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能慢慢走出来,但也明白于晓红对妈妈的伤害是长久难以磨灭的。
她必须听听妈妈的想法。
“你要起诉她?”妈妈向钟意确认。
她没有很诧异,似乎起诉才是符合她女儿性格的正确方式。
钟意回答:“律师说她当年做的可以构成诬告陷害罪,或许要判三年的样子。”
“要判刑啊?”
钟意点头,心说,于晓红值得。
妈妈沉默,随即陷入了思索。
钟意知道她心软了,她一定是在考虑于晓红入狱对那个家庭带来的影响,就像当年她妥协退出成全那对狗男女一样,她的妈妈从来都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那孩子听说已经上学了”钟意看着顾虑重重的妈妈,替她把话说开,“妈妈是在考虑这个吧?担心判决对小孩子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