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的眼睛其实并不算小,但和张苞对视起来,就成了大眼瞪小眼。
愣了片刻之后才拍着脑门惊叫道“哎呀不好,他们被杀散了。”
“你个混蛋!”
张苞这还是第一次因其他人鲁莽而气恼,指了指前方,“还不快与我杀回去?”
“是!”
文鸯整了整头盔,轻提丝缰。
白马这一路冲突,也正在兴奋之中,猛然人立而起,嘶鸣声中调转马头,前蹄落地荡起一阵尘埃,前方的魏军面露惊恐之色,轰然而散。
“师兄,我来开路,你随我来。”
文鸯大喝一声,重振精神催马舞枪便杀进魏军之中,转眼间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魏军抱头鼠窜,懊悔刚才不该为了抢功来围杀这白衣小将。
“哼,某自引兵以来,从来都是开路先锋,何须别人开路?”
张苞气得须发皆张,指着副将王仁吩咐道“你带两千兵跟着那臭小子,可要跟紧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王仁也是西凉军的老将,这么多年跟随张苞东征西战,已经足以独自领兵,闻令带着一队兵跟在文鸯身后。
“小的们,随我来!”
看到文鸯已经只身杀入乱军之中,张苞也提起虎头枪,招呼尹立等冲入魏军阵中。
这两人一个锐气正盛,一个正直当打之年,传承的都是威猛霸气的西凉马家枪法,只是一人就难有对手,合力出击更是势不可挡,仿佛激发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巨浪一般席卷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