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趴着的,搓澡师傅扯掉台上的塑料布,一边拿塑料盆朝台上冲水,一边打量旁边那个还站着的。
搓澡不?
不搓。
不搓?不搓澡站这儿做乜吖?学手艺呐?
是啊,这是哪一派的功夫?我竟从没见过。
想学啊?想学我教啊。
于是,崔旭就在这家澡堂子里学了十八个月的搓澡……
做梦么,最不讲的就是逻辑。当然,讲逻辑的也有,那叫做白日梦。
崔旭晃晃头,把历历在目的十八个月从眼前驱走,等到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澡堂子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莎玛特蒂的尾灯之后。
莎玛特蒂抄了一条小路,路过一个不甚热闹的集市,在莎玛特蒂尾随一辆三蹦子慢腾腾驶过集市上一片小小空地的时候,崔旭立刻认出来,这里就是自己第一次身家暴涨的福地,其现实意义,丝毫不逊于正在装修的北城某小区的302号。
只是,看上去今天这里不是个集,崔旭那位拿二十五寸平面直角大彩电作噱头的,忘了是不是络腮胡子模样的金主无踪迹,崔旭的眼神慢慢流淌过那片曾经为了经济自由和天性释放而努力奋斗过的土地,心中无限感慨,正可谓斯人已逝,不亦念乎。
出了城乡结合部,路变宽了,车变少了,莎玛特蒂的速度变快了,家明的话也变多了。
“羿哥,怎么不说话?昨天没睡好么?看的脸色很差呀。”
崔旭:“别看脸,看路,路还长着呢。”
“在看咧。”家明嬉皮笑脸,“羿哥,说咱们这么山高水远大费周章的能不能立竿见影立马可待立等可取的让咱们晓宁姐电光石火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的易筋洗髓洗心革面脱胎换骨到一鸣惊人惊为天人人神共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