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自有打算。”徐老爹挥了挥手,“不用你操心太多。”

    徐肇看出了徐老爹眉眼间的愁色,体贴的没有接着问下去,正巧徐老爹还没吃饭,早饭也做多了,徐肇干脆就让徐老爹在这里吃了。

    一晃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徐老爹这半个月几乎是一有空就往徐肇这边跑,周家那边也在逐步放权给周家少爷。

    前几天刚刚将他名下的那间书铺交给徐肇,美名其曰熏陶一下读书人的气息。

    徐老爹显然已经忘了他儿子一个多月前说要考科举的这种话了,只想着让徐肇识几个字,将来好给他的宝贝孙子做个榜样。

    徐肇:“……”行吧,反正孙子是不可能有的,让徐老爹做做梦又有何妨。

    只是徐肇没想到,打脸就像春日里的雨水,说来就来。

    这天徐肇靠在书铺的柜台旁,拿着一本经义背诵着。

    书铺比较安静,进来买书的学子也大多挑了书和笔墨纸砚就走,徐肇乐得每日悠闲,在书铺待几个时辰,到点了就走人,书铺的每月的帐本也被徐老爹交到了徐肇手里,利润不多,可也够徐肇每个月养活他自己和边语的花用了。

    这种只要混吃等领钱的啃老生活实在太过舒适,就算一向工作成疾的徐肇,也不得不感概,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有个好爹。

    徐肇:就一个字,堕落!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徐相公!”因着徐肇这些天总是泡在书铺,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整日里也是书本笔墨不离身的,原主身上的那种煞气渐渐褪去,倒也真如徐老爹所说,渐渐带上了点读书人的温和有礼。

    周围的邻居以为徐肇跟上一任租客一样,也是赶考的学子,便也称徐肇为“徐相公”,徐肇每次听到嘴角都要抽抽。

    他放下手里的书,对着匆忙跑过来的隔壁李阿婆说道:“阿婆,慢点,什么事慢慢说。“李阿婆的年纪不小了,腿脚又不太好,要是人为了给他传话,不小心摔了,那徐肇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隔壁李小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