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便是官府早就说了,陆姑姑乃突发怪疾,想必是假死了过去,停尸三日又回过气儿来了,实在不足为奇,让大家不要信谣传谣。
官府虽是这般说了,可那长思楼却日日关门闭户,既不见人出入走动,更不见开门继续做生意。
时至晌午
长思楼门窗紧闭,上上下下皆是一片昏暗静谧,连巧轻手轻脚地穿过了装潢考究的前厅,直到了后院才见到些许光亮。
她不适地眯了眯眼,又绕过了长长的回廊到了最里间的门前停下,试探着敲了下门:“姑姑,快晌午了,今日午饭想吃点什么?我让厨下去做。”
连巧的声音既轻且柔,好似生怕吓着了房内的人。
话音落下,屋内久久没有回应,连巧不禁面露愁容。
自从陆姑姑醒来过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前事忘尽不说,对周遭的一切更是抗拒,醒来当晚便把长思楼的姑娘都遣散了,只留了她和一个厨娘,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
长此以往,只怕那‘怪疾’没将她收了去,她都要生生将自己给饿没了。
思及如此,连巧不得不再劝劝:“姑姑,你哪怕不替自己着想,你总不能不管小棉花吧?”,终于屋内传来了轻微响动,连巧心中一喜,暗道这个劝说方向有戏,于是又加紧了说:“自从你出事,小棉花日日哭闹着要娘,可你自打醒过来,别说抱了,连看都没好好看看她……”
“吱呀”
门被打开,然后一张蜡黄无神的脸骤然出现在连巧眼前。
连巧见往日风姿撩人的陆姑姑憔悴成这副模样,顿觉鼻子一酸,只期期艾艾地叫了声“姑姑”,便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来。
陆晔兮却对此视若无睹,只扶着门框,无力地说:“帮我弄点清淡的吃食来。”
连巧这才恍然大悟,饿了这么几日,陆姑姑到底还是熬不住了,于是匆忙应了两声,便一路小跑着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