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坛。”开明兽用精神力轰了他一下,“这坛大都是你喝的,再敢跟我抢,我轰死你。”
董茎正东张西望,心内忐忑,烦恼地看了看戎虎士,低声朝开明兽喝道:“你这个酒鬼,赶紧查沙烈虎的所在啊!还有你,司幽,你不是说这个人包给你了么?”
司幽漠然不理,仍旧一副木瓜相。开明兽嗷嗷叫了几声,意思是说自己找不到这个刺客。董茎也无可奈何。
高台四周,两千多名战士全副武装侍立在侧,大长老先龙这时也从西丘赶了过来,与觋子幽一起主持祭祀。高台正中的青铜巨鼎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鼎前摆布下三牲祭礼,十六名女奴和十六名战士各自持着旗幡及贡品,引领着姚重华和娥皇、女英从大殿内走出,开始了祭祀。
虞岐阜则站在三个新人身后,独目中不断射出寒光。虞象缩着脖子躲在父亲身后,畏畏缩缩的样子,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咚——咚咚——”
鼓声轰响,一队插着灭蒙鸟尾羽的觋者全身赤裸,只在腰中围着虎驳兽的皮,身上画满了纹饰,开始在鼓声中跳起了祭祀舞。觋子幽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一身白袍,在巨鼎前膜拜,身子抖动,时而膜拜苍天,时而祭祀大地。
“嘿嘿。”前排的孔任忽然回过头,朝归言楚笑道,“这还是老夫第一次见到只有觋者的祭祀礼。”
“没法子,虞岐阜驱逐了巫者,部族内只有觋者了。”归言楚笑道,“也不知道这样的祭祀被诸神知道,会不会觉得阴阳失和。”
这时觋子幽正在呢喃作歌,仰首祷拜:“皇皇上天,照临下土。集地之灵,降甘风雨。各得其所,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维予一人,某敬拜皇天之祜,薄薄之土……”
边唱边舞,忽然一伸手朝姚重华一指:“唗,祝融神降谕,重华往祭!”
姚重华忽然一抬手,掌心现出两团烈火,他躬身托着烈火慢慢走过去,在巨鼎前跪伏,将烈火托过头顶。在场的好多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虞部族的祭祀,目不转睛地看着,却见姚重华喃喃祈祷着,掌心的两团火焰慢慢飘起,向燃烧的巨鼎中飘去。
忽然间远处轰地一声巨响,西丘城门外喊杀连天,众人骇然色变,只觉头顶处一片灼热,仰头望去,只见炼神塔四周的泻火口喷发出浓烈的火焰,和四周的凝火器在半空中织成了一片火网,支持着西丘凝火器朝外喷射。西方的天空都给烧红了,纵然相隔了数里远,也能感觉到灼人的热浪传来。
“欢兜又开始攻城了。”众人不约而同想道。
方才那一声巨响,使姚重华也愕了一下,略一分神,就在这刹那间,眼前那座三丈高的巨鼎忽然活动了起来,前面的两只鼎足竟平伸而出,宛如两只臂膀般牢牢抱住了姚重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