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相的宅子门脸巍峨,日光下斗大烫金的钱府二字熠熠生辉,两扇朱漆大门足有三人臂长,门口两只石狮子也威武霸气,一看便是非凡的人家。
只不过此时的钱府到处挽着白花,挂着白灯笼,来来往往的人也是通身素衣,不苟言笑,处处肃穆又悲凉。
面色苍白的钱夫人,领着披麻戴孝的一双儿女,将大理寺一行人迎进门。
“颜大人,案子可有进展?”钱夫人一边带路,一边幽幽叹气。
颜寒沉默片刻,只道:“钱夫人,请节哀。”
钱夫人苦涩一笑,艰难道:“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便追随老钱而去了。”
刘渝安慰道:“钱夫人同钱老爷伉俪情深,让人钦佩,但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夫人珍重。”
钱夫人摇摇头,默默不语的行路。
谢载月望着钱夫人身侧两人,忽道:“岳大姐,不知小姐公子如何称呼?”
钱夫人转过身,指指儿子,介绍道:“钱露,今年十七。”又拉过女儿:“钱胭,今年十三。”
钱胭躲在母亲身后,不出声,钱露倒是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
谢载月道:“岳大姐,让钱公子带着我们即可,您去休息休息吧。”
钱相是钱夫人深爱的丈夫,也是钱家如今的顶梁柱,可以看得出,他这一死,钱夫人不过是勉强支撑,精神和身体都在崩溃边缘。
钱夫人泫然欲泣,客气一番,见谢载月坚持,便也不再推拒,转而吩咐道:“露儿,你陪着大人们,胭儿扶我下去坐坐。颜大人,还望恕我招待不周。”
颜寒道:“无妨,夫人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