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闻言丝毫没往别处想,外人不知道她在给瑞亲王治病,有这样的猜测也实属正常。
厉子安却听得莫名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道:“韩老爷子有所不知,沈大人可是个能臣干吏,而且素有清廉之名,还刚刚得了皇上的嘉奖,按理本该入京做官的,结果被我求到武昌府来做知府。
“平白耽误了人家的前途,我总该表示一下支持,您说是不是?”
韩老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将手里的药方递给一旁的下人道:“叫人去按方抓药,我就先吃上三日看看。”
厉子安十分识趣地起身告辞,带着沈天舒离开了韩府。
回去的路上,厉子安一直没等到沈天舒的任何问题,将她送到医馆门口终于忍不住问:“沈姑娘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如果世子爷说的是父亲官职的问题,与其入京为官,我倒觉得留在湖广更好。”沈天舒说罢冲他一笑,转身进门。
厉子安心情莫名大好,直到回府唇角都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韩家下人抓药回来,当晚就煎好了汤药送到韩老爷子面前。
韩老爷子看着汤药,有点纠结。
他自然希望自己这毛病能够治好,但是沈天舒说得太笃定轻松,又让他隐隐有种对方在吹大气的怀疑。
毕竟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也见过不少大夫。
大夫说话其实都是有技巧的,越是有经验有本事的大夫越是如此,会让你觉得他什么都说了,但仔细一想,其实又跟没说一样。
像潼娘子这样说话丝毫不给自己留余地的大夫,除了骗子之外他还真没见过。
韩广涛见韩老爷子瞅着汤药半天也不喝,心下不免着急,试探着道:“祖父,药已经不烫了,再不喝就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