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徐闻在厨房里忙碌，往炉灶里添柴生火。
小蘑菇精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叽叽喳喳：“你看得见我对不对？你怎么不理我？你理我一下呀！”
徐闻不答话，无视他，直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到水缸边舀水。
小蘑菇精跑过去挨着徐闻，仰脸看他，大眼睛忽闪忽闪，“你明明看得见我，为什么要装作看不见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嫩嫩软软的嗓音，徐闻的心尖都颤了一下，手也抖了一下，差点没把木瓢里的水给洒了。
但他却依然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小蘑菇精久久等不到回应，终于泄气了，不再说话，一屁股坐到了木板地上。他两手捧着脸，小表情郁闷又委屈，扁起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默不作声地看着徐闻淘米煮粥。
用木勺搅拌着糙米粥的徐闻有些心神不定，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把眼神往小蘑菇精那里飘。
终于粥熟了要去拿碗，徐闻趁转身的时候，飞快瞄了小蘑菇精一眼，正好看见他抬手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着了却还是在原地坐着，只是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什么天真懵懂的小动物，怪可爱。
徐闻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拿碗筷的动作也放得很慢很轻，总算没把他吵醒。
喝粥时，徐闻也是轻轻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
厨房极静，只听得见屋外簌簌的风声和屋里小蘑菇精均匀的呼吸声。
粥喝完，碗洗完，小蘑菇精还是睡得香甜，没有醒。
徐闻小心翼翼地走到小蘑菇精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他。打量他粉雕玉琢的眉眼鼻唇，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