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植物的眼里,不是房子才是家,他身后的整个院子包括一土一叶都是他的家。
刚刚有坏人来时他就没注意到,要是又有就麻烦了。薄子叶认真地扒着铁门,目送着窦先生的背影像个兢兢业业的护卫,只是扒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
窦茂邦回头便看见一双机警的大眼睛,青年严肃着一张小脸,看似很唬人,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非但没有吓人的作用,反倒是很容易被吓到的样子。
他莫名又想到了去警局接园丁的那天,园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今晚遇到这事,怕是一会儿指不定偷偷院子里掉金豆豆。
薄唇轻叹,窦茂邦朝那边躲在门口当吉祥物的园丁招了招手,“你跟我一起去吧。”
薄子叶睁大眼睛,扒着铁门的手一下松了,但又有些迟疑,“要是坏人再来怎么办。”
青年软软的声音里透露出想去又不敢去的意思。
再来?你一个小白兔能怎么办。
窦茂邦启动车子,语气微沉,听上去有些不耐烦,“要就上车。”
上车就上车。
小白兔呲溜一下坐进了熟悉的副驾驶,熟练地带上安全带。还不忘乖乖汇报自己锁好了门。
薄子叶悄悄抬头看后视镜,见到窦先生一如既往的凶脸,鼓了鼓腮帮子,又忍不住去看他受伤的右手。
握着方向的手骨节分明,为了开车方便,手臂上的衬衫已经被挽起,底下是一节修长而有力的小臂,稳稳地悬在方向盘一侧。
薄子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