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习惯不算太差的走进教室跟人打招呼。「华姐,这麽早喔?」我不是姐!我很年轻好吗?心里碎念一下,把背包放到桌上,坐他旁边位置,「早早起床早早来了,我有心理准备要Si了。你也很早啊,起床打太极喔?」反正都背不起来。「噗哈哈,我打太极要g嘛啊我要打还要拿支手机看影片学,不是啦,凌晨起来了,无聊打电动,书跟我没缘分。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有什麽办法?早点来领Si早点去打工。」他笑说很打混的话,一点都不像学生要考试。这人是我的朋友兼同学:永季凡,人很随和好相处、脾气好、长得中等帅,不明原因被班上贴标签排挤,我帮他解决几次问题,从此他都叫我姐。我是吃惊兼傻眼,我只是基於友善和同学的好意帮忙他,结果他叫我姐叫到全系都知道!我是黑社会吗我?但他没有改口的打算,要提我也很尴尬。「放心啦,我上次偷看到教授的成绩单,半数以上不及格,他考太难了他。他肯定降低标准。FFF说最多砍1/3,如果砍太多就被叫去问话了,评监会有问题需要考核,算算自己成绩如果超过十个人你就稳过不会当人。」我打个大哈欠,懒洋洋趴桌上,「不会轮到我,我只要见这次阎罗王就OK,你成绩应该还好。」永季凡从他那轻的不像话的背包当中拿出笔记本翻看,「哦,那我也平安,还好,这科过了。」我是成绩安全线是吗?过了我说的就安全,是这样吗?「早安。」除了一位脸很郁卒的大男孩,还有很安静的nV孩子都来这桌。我稍微点头示意。大男孩恭周nV孩子吴昆平没有闲话家常拿出笔记埋头背,很闷。这教授出奇的变态,出名的严厉,实在很Ai砍学生。每每他的课一到教室就会像闷烧锅闷着压抑的气氛,经手的班级只要不是成绩平均99.9的通通被杀得头破血流。系上好心肯放水的教授就那几个,手指头都可以算出来,而且打听来的消息是因为不算主系,反而特别严厉。我看过护理系的课表,差不多,我们不是护士别这样苦毒我们!要考试之前也只有永季凡可以笑出来。是这样跟他相处才轻松。他悄悄的问我等等有没有要去吃饭,我肯定,他笑笑保持距离。明明还在学生,却已经像社会人士一样被防范,这状况到处都是,估计会把同学单纯当学生的就只剩我。但不否认,我有时会利用他们,利用他们帮我掩饰自己生病的事情、利用他们保护自己不被那些该Si的王八蛋欺负。法律保障不到、学校管不动、父母没办法、很无奈,我也只能采取行动保护自己不要受伤,然而这样在别人眼中还是草莓,被长辈所斥责的草莓族。??最近听说变草履虫。拿起手机看时间,有一封未读讯息要下课回去接送弟弟下学。这个真的会气到中风!拿着手机趁开考前十分钟跑出教室打电话,走到系大楼的yAn台接通了,语气很尖锐,不是说了我今天有事吗?临时需要,妈妈要去看个医生,你回来带弟弟又不会怎样。深深叹气,遇上这无法讲理的,还要怎样呢?有次也是这样丢着人,後果就是跑去报警,怕老弟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被坏人绑架啦咋啦咋,每次都紧张到报警求助。要是我不想闹这麽大就是妥协,??这件事情我回去再G0u通,我会去带,我要考试了,先掰了。好,好好考哦。了结痛苦的考试,下课果不其然,找同学说明同学很反弹,「他有手有脚啊,g嘛不要叫他自己走回家?」我两手一摊,尴尬的微笑,「我也想啊,早上骑车来一个小时上课不到三小时又要回家,时间都花在来回上了。超级麻烦我简直想把他掐Si,不然的话,我晚点到,你们先去没关系,我只是带个人而已。」同学听到是满头黑线,「不用了,你是要当追风少nV吗整天都在骑车。下次再约好了啦,你记得跟你妈妈说清楚。」「知道啦,你真是好人,给你一张好人卡。」「免!不要!」「哈哈,g嘛这样?」说说笑笑婉拒成功,走到停车场时心整个沈下来。明知道这样很糟糕,但就是放不下家人,怎麽可能放得下?如果能做做就是了,感觉到同学有时候会避过我不再约我,我也没办法说什麽,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决定。甩动钥匙走进机车停放的地方时,瞥见一个人影在远处的草原上踏青,呆愣住。那不是在梦要宰我的那个超冷漠弩吗我说?!虽然那时候盔甲遮住一堆地方,但身形一样、动作一样、b较玄的就是我感觉那是同个人。我迅速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可以闲晃再溜回去没问题,先把背包啥的塞进破旧的机车肚子,这样轻便好行动。拿着钥匙就急速向最不起眼的角落跑,跑越近心情越紧张。等躲树後看清楚,那真是他!超冷漠的眼神,冷血的没有温度,看蝼蚁的神sE,他真好辨认。难道那是托梦?「嘿同学,你在做什麽?」一个男的声音从背後出现,一只手拍上我肩膀,让在当狗仔进行的我吓得惊声尖叫:「哇啊啊啊啊啊!」「呃!冷静,我不是坏人。」我甩掉人手跳很远,看清是微积分教授,这教授百分之百好相处好说话,但百分之一万很难过,Ai当人,是大刀之一,「不要吓人,我心脏要被吓得吐出来了。」回过头去看,弩走到远处去晒太yAn,「教授,你没上课呀?」他微微笑,「正要上下一节的课,看见你在乱晃。」挥了挥手头上的纸本教材给我看。「呃...喔...我要回家了...」「嗯,骑车路上小心。」我跑回去停车场等着教授走远,俗话说学生都怕大刀......好吧这是我掰的,这是实话就是,没半个学生想在大刀面前讲太多。等大刀教授进入教学大楼,再跑回去原处,弩已经不知道晃去哪了。「妈的,真的是大刀,什麽都能铡!」我在原地忿忿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