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完最后一个人,我终于松懈了下来,拖着重伤又疲惫的身体,朝着村子那边走去。

    刚刚肾上肾上腺素飙升,我还没怎么感觉到肉体的痛苦,现在一松懈,我感觉我随时都会倒下。

    此时肩上也在不断流血,不知道是不是流血过多,我有些头晕起来。

    我现在十分感激我爷爷,感激他不管我小时候怎么求饶,他都跟训练牲口一样训练我。

    如果不是从小锻炼起来的意志,我现在就想倒地不起了。

    可现在要是倒下,我必死无疑。

    此时的雨越下越小,预示着我从鬼门关逃了出来,重新踏上了阳关道。

    可当我快经过之前那栋房子的时候,我惊恐地发现那栋房子竟然亮着灯,亮的是电灯而不是蜡烛。

    我顿时僵在原地,只见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许多人。

    七个……

    八个……

    九个……

    人最大的绝望就是以为上岸了,等爬上岸之后才发现,自己只是上的一道梁,梁的对面还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当我看到还有九个人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还握着武器,我整个人都麻了。

    我已经完全松懈了下来,身体濒临极限,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再跟这些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