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站在稍远的地方,由随从搀扶着,病刚好些,脸上还有些虚弱的蜡黄。

    他看着苏沐在那块空地上指点江山,条理清晰,安排得明明白白。

    “地面怎么弄?”房玄龄声音还有点飘。

    苏沐回头看见他,擦了把汗走过来。

    “房公,您身子好些了?”

    “劳县尊挂心,已无大碍。”房玄龄摆摆手,“老夫听着这‘停马场’新鲜,过来看看。”

    “就是个管马车的地方。”苏沐用树枝指着地面,“底下先铺一层碎石子,压实了。上面再铺三合土,结实,还好扫。”

    “边上挖沟,下雨天水能排走,不然一泡全是泥。”

    “四周用木头桩子围起来,弄个大门,派俩人看着。”“进来的车马,登个记,收几个铜板,不多,够付看门和打扫的工钱就行。”

    房玄龄听着,微微点头。

    这法子听着简单,却实实在在是冲着解决城里车马乱停、马粪遍地去的。

    不搞虚的,就办实事。

    “那收来的钱,入县衙账房?”房玄龄问。“对,专款专用。”

    苏沐答得干脆,“账目公开,每个月贴榜告知,省得有人说闲话。”

    房玄龄看着苏沐年轻却沉稳的脸,心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