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帝王的逼视,以及满朝文武投来的灼热目光,房玄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那丝极淡的笑容未变。
他再次躬身,声音清晰而坚定:
“回陛下,千真万确!”
“苏县令信中言之凿凿,绝无虚言。”
“而且,苏县令还提及,这批精米,并非其私人所有,乃是其殚精竭虑,为解我大唐燃眉之急,特意筹措而来!”
这话一落地,殿内刚刚稍稍平息的嗡嗡声,又炸了起来。
尤其是以王珪为首的那几位江南士族官员,脸色更是难看。
“房相!此言未免太过轻巧了吧?”
王珪斜睨着地上的那堆米,又看向房玄龄。
“区区一个边远县令,何德何能,能弄到如此之多的精米?”
“还说什么为解大唐燃眉之急?哼!真是好大的口气!”
王珪往前踱了两步,声音拔高,带着强烈的指向性。
“依老夫看,此事必有蹊跷!”
“这苏沐,早不送晚不送,偏偏在房相您呈上那道‘罪己诏’奏疏的同时,送来这批粮食!”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没有勾结,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