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连卫将军都敢顶撞,未免有些锋芒太盛。”离开中军大帐,刘道规与刘裕、刘怀肃、刘怀慎四人相聚。
“行军打仗非同儿戏,卫将军……一言难尽,我等总不能跟着他去送死吧?且我是孙将军和刘都督提拔起来的,不用看他脸色,大不了罢官而去,难道还能将我砍头不成?”
刘裕的胆子一向不小。
不过他的举动看似孟浪,其实颇有收获,维护了北府老将们的颜面,帮刘牢之顶住了谢琰的压力。
不难想象,这一战后他必定会受到重用。
刘怀肃道:“阿规不在北府中任职,不知北府规矩,唯有锋芒毕露者,方可出人头地,有孙将军和刘都督在,定然无事。”
刘裕道:“明日我与孙将军为前锋,你征虏中军派在卫将军麾下在后,多多保重。”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竟然调到谢琰麾下。、
“我到底算不算北府军?还是不是彭城刘氏……“刘道规一脸郁闷。
征虏军府就像是后娘养的,爹不疼娘不爱的,走到哪里都输人嫌弃,还准备在这一战大展身手,没想到直接被一脚踢给了谢琰……
刘道规知道是因为桓氏的原因,不过心中多少有些郁闷。
“卫将军之前也做过征虏将军,桓弘不来,你调到他麾下也是理所当然。”刘怀肃似笑非笑。
刘裕道:“放心吧,天师道人多势众,有的是咱们兄弟立功的机会。”
翌日天色一亮,沉沉战鼓声中,刘牢之、孙无终、刘轨诸军依次南下。
刘道规却留在了最后,跟在“谢”字牙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