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自来身子便弱,每次被慕长松折腾一回便没了半条命。花妍自持身子强壮,每每挡在头里,让紫玉躲开这凌虐许多回。
紫玉一边哽咽,一边给花妍上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们早晚会死的……”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都不算是个人,卖身契都捏在夫人手上。就是想逃也没处逃,连个身份都没有。逃奴的下场你不是没见过。”
是啊,她们哪里算得人呢。她们不过是玩物,等到没了价值,全靠主子的良心罢了。
紫玉用袖子擦擦眼泪,眼中逐渐浮现厉色,“既然如此,倒不如……”
两人心意相通,不用说便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花妍沉沉说道:“杀了他。”
窗子突然被一阵有风吹开,发出一声震响,唬得两人花容失色。
城外东山脚下十里处有个专供从矿山下来之人歇脚的茶寮。这会儿天色已然黑了,客人只剩下两桌。
小二靠着门打瞌睡,朦胧见看到一个带着黑纱帷帽的矮个子黑衣男人走了进来。
“哎呦客官,里边请!”
小二殷勤地将他引到里面,那男人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壶粗茶即可。”
声音低沉,似乎在压着嗓子说话。
“好嘞,马上来,您稍等。”
小二风风火火去煮茶,没一会儿便拎着茶壶走过来,利落地倒上茶,“客官还有别的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