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原本坐着的张野挺直了自己的身躯，表现得十分随意，并开口询问道：“不知道莫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面对张野的发问，莫文山依旧保持着弓着腰身的姿势，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卑职此次巡防正好来到此处，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要询问一下大帅，您这一趟行程准备前往何地。”
毕竟这里已经无限接近于奉北水师所负责管辖的地域范围了，身为水师提督的他亲自过来询问一番，倒也算是合乎情理之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张野的语气突然之间就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凌厉，犹如一把利剑般直直地朝着莫文山刺去，同时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眸之中更是猛地射出一道寒光，仿佛能够直接穿透莫文山的内心深处一般。
只听张野毫不客气地质问道：“怎么？难道我的一举一动还需要向你禀报不成？”
踏踏......
莫文山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对方交汇在了一起。
然而仅仅只是这短暂的对视，莫文山就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他艰难地稳住身形，但双脚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接连后退了两步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额头上开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躯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好可怕！”莫文山在心中暗自惊呼道。
眼前这个名叫张野的人，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是如此的雄厚沉重，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
回想起之前对他的轻视和不屑，莫文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