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浓重重点着头,主动依偎进了靳司寒的怀里。被他抱住之后,她才觉得自己的空心终于又完整了。两个孩子托着腮,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小脸蛋上全都是欢喜。“真好呀哥哥。”“是呀,真好呀。”这才是一家人吧?他们终于有真妈妈了呢!楚浓被他们看的脸都红了,她一把推开靳司寒:“咳,你们两个,现在很晚了,该睡觉了。”“妈咪你哄我们!”“我要听故事!”“对呀,昨天你都没讲!”“好好好,抱,哄。”楚浓蹲下来,一手抱着一个,虽然很吃力,但她还是一下就抱了起来。她带着俩孩子进了屋,给他们讲故事,唱安眠曲,很快就把他们都哄睡了,她挨个亲了下额头,这才出门去了。靳司寒一看到她出来,马上站了起来:“老婆!”楚浓其实都已经原谅他了,但现在独处,她突然又不好意思了,她干脆故意板起脸,装出很生气的样子。靳司寒连忙说:“老婆,最近是我表现不好,惹你生气了,我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跟你赔罪。”靳司寒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珍珠项链。灯光下,泛出来的光泽一看就好贵。楚浓的脸一下就变了:“你又……额。”她的声音太大了!她回头看了眼俩孩子的房间门,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之后,这才又回头看向靳司寒,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怎么又乱花钱啊!”靳司寒没想到她的关注点是这个,他立刻说:“没、没有!”他拎起项链,急急解释道:“这是我跟孩子们在海边捡贝壳的时候挖的,纯天然的珍珠,我又找人串了起来,只给了两百块的手工费,其他都没花钱的。”楚浓啊了声:“哦,没花钱啊。”“对!”“那……”楚浓咳了声,仰起下巴把脖子露出来,再把头发往肩后甩:“来。”这很显然就是让他给她戴上的意思。靳司寒受宠若惊,立刻就笑了出来。楚浓故作凶悍:“笑什么呀,快戴啊!”“恩。”靳司寒立刻走到她身后,轻轻替她戴上了项链。戴完他就又走回到她面前,直勾勾的望着她。楚浓被他这个眼神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她可不能在他面前落了下风,她故作冷静的扬了扬下巴:“怎么样?好看吗?”“好看。”靳司寒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你真好看。”楚浓的脸一下就红了!靳司寒脚下挪近她:“老婆,你真好看。”楚浓这下连耳朵根都红了!气氛也一下就变得很暧昧,她的心跳也开始剧烈的加速,她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眼看着靳司寒越靠越近,她故意去推了他一把。靳司寒:“老婆?”“大骗子!”“我、我真没骗你,真没花钱!”“我不是说项链。”楚浓瞪他:“我是说你骗我说什么去见爷爷奶奶,结果你们却整了顿海鲜宴。”“我这不是为了哄你开心吗?”“这样的开心我不喜欢。”楚浓一句话说的靳司寒的心都沉了,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楚浓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刚才俩孩子都在,我不好多说,但现在我很明确的告诉你,靳小强,我不喜欢这种欺骗来的开心,我这个人呢很直白,我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坦诚的,可以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婚姻。”“对不起……”“这次的事就算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呢。”楚浓郑重强调:“你以后要是再敢欺骗我,我保证我是真的会变成单身!”靳司寒的头皮一下就紧了,他下意识站的笔管条直:“是,遵命,老婆!”“不过老婆啊,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啊?”完了。楚浓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继续装:“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就去办单身派对了?就算生我的气,拉黑我,不接我电话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单方面变单身?而且还跟野男人喝酒?还让人送你回来?知不知道人家都想加你微信撩骚你了!”“……哪就那么夸张?”真是吃醋的男人没道理可讲啊,撩骚都出来了,不过这也证明他是真的喜欢她。楚浓压着疯狂上扬的嘴角,装模作样的说:“这就是给你的警告,下次再敢骗我,我就会真单身!”说完她马上就走了,实在是怕他会再追究,那她可就没办法应付了,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她办的不对。她借口喝多了头痛,赶紧跑回房间补觉去了。靳司寒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很凝重。骗了她一件小事她就这样在意,那他的真实身份呢?他本来打算今晚趁势一口气告诉她的,可现在他哪儿敢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能想出好办法来,他叹了口气,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跑去把黎川叫了出来。黎川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的无奈:“不是,大哥!难得我今天休息啊!我前两天可是连着做了三台手术啊!好不容易我能好好补个觉了,您能不能放过我啊?”“我只有你一个朋友。”靳司寒一句话,说的黎川一肚子的怨气瞬间就跑光了。“……得,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行,你说吧,到底什么急事啊,周日一大早喊我来?”“关于我就是靳司寒本人的事情,我觉得不能再瞒下去了,不然楚浓那脾气,真会把我踹了的。”他现在说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那女人啊,狠起来是真敢单身啊!他揉着额头,怎么更痛了呢?“我本来想着直接告诉她,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哎哎哎,您可别!”黎川真的是服了:“大哥,你在生意场上多有手段,怎么到了自己的私事上就这么没脑子了呢?这种事是能直接说的吗?按你说的,你只不过骗了她一件小事她就开单身party了,那这种大事,她岂不当场离婚啊?”“……你闭嘴!”靳司寒拒绝听到这种可能性。黎川翻了个白眼:“我在说实话啊。”“可我也是真的不想再拖了。”“我知道,坦白呢也确实是应该的,但是呢,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方式方法?”靳司寒看向黎川:“听起来你有办法?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