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帝像往常一样留了慕成雪在宫里用膳。
慕成雪还未出宫,张惠妃和三皇子因他而被禁足的事就已经传到了李贵妃的耳中。
“可打听到是为的什么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贵妃正在和娘家大嫂东平伯夫人在说话。
“没,传出的消息只说是惹到了宁王殿下,宁王进宫找皇上讨说法。”回话的是李贵妃身边的贴身女官崔姑姑。
李贵妃就有些唏嘘地看向了东平伯夫人,说起了张惠妃:“到底还是根基浅了些,仗势自己生了个儿子,平日在后宫就喜欢上窜下跳的,可她也不想想,她那个儿子既不占嫡又不占长的,有什么好嘚瑟的?若不是我坐了这贵妃的位子,她恐怕也要窜到我面前来了。”
东平伯夫人却很是兴奋:“这张惠妃被禁了足,这后宫岂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了?”
自从皇后娘娘专心礼佛去了后,就让李贵妃和张惠妃协理六宫,这后宫的事都是她们两协商着办。
“她只是禁足一个月而已,又不是被打入冷宫,”李贵妃不以为意,“犯不着为了这一个月得罪人。”
东平伯夫人听着就叹了口气,继续说起了五皇子的婚事:“他舅舅的意思,还是想和武安侯家结个亲,这事你要是不上紧,恐怕就会别人捷足先登了。”
她说的事李贵妃又岂会不懂,承佑帝的前五个儿子都是一般年纪,如今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京城里,功勋世家中的适婚女子本就不多,能给皇子们带来帮助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事得从长计议!上次我刚跟老五提了一嘴,他就直接说了不愿意。”李贵妃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用得着与五殿下商量?”东平伯夫人就很是不解,“当初我嫁你大哥,不就是盲婚哑嫁的,这些年不也过得挺好!”
李贵妃想到的却是儿子一言不合就跑出了京城。
若不是宁王派了人送了口信过来,她真的会在要宫里急死。
这结亲又不是结仇,就算她能逼着儿子去娶亲,却不能按着他的头让他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