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越从未想过如今的情形,心中亦满是感慨:“你放心,言昭不会这么对我。而我们,也都不会死。”
另一边,言昭已变了脸色,一把薅开鸿尨仙君,将二人分得远远的。
“你们仙门出来的人,最爱挑拨离间。我和师尊好着呢!”
他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好似真不曾做过这种事情。
凌清越回眼睥着他,意味深长。
就在他们目光头上的一瞬,言昭气势又强上三分:“师尊,你说是不是?”
凌清越给他留了些颜面,并未当面拆穿,可眼神中分明在警告他适可而止。
言昭果真闭嘴,可神情得意洋洋,俨然没受教训。
鸿尨仙君见此情形,便又对二人关系换了一层看法。只是,究竟哪个占上风,也实在难下定论。
鸿尨仙君强压住脾气,无视言昭,只与凌清越说话:“师兄,你怎会来到如此偏远之处?”
凌清越将小魔尊复生一事悉数说与他听,末了,迟疑半晌,终是问道:“凌虚宗可还安好?”
鸿尨仙君回答:“自打你受云灏鞭刑,又被言昭带走,我便决心在人间寻一个归隐之处,不再归去。我不知凌虚宗近况,但如今世道成这样,想必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少不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末了,鸿尨仙君试探着问:“师兄,你还想回去吗?”
凌清越摇头,说话时不曾有一分犹豫:“不回去了。”
鸿尨仙君一怔:“难道说……你已打定主意跟了那孽障?真不知他何德何能,竟叫清徽仙君放弃百余年修行,自甘委身于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