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翡灵都到手了,你是不是就不走了?“夏官问。
婆婆摆摆手,“不走了不走了,老了老了,身子骨受不了,专心研制那颗药最重要。“
夏官笑着闭目。金海树的波浪叶轻轻飘落,没多久他的整个人都被盖住,与那片金海融为一体。
阿离婆婆慢悠悠的坐下,左手拿着玉佩,右手拿着翡灵。翡灵找到了,是不是一切又有希望了。她眼泛泪花,望着那片竹林。
一个月后。
楼阁上阳光明媚,楼下的花香随风飘至鼻尖,段天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靠在栏杆上的女孩如立雪山之巅之莲灵,周身散发着冷意的拒绝靠近的气息。她思念着远方的人,却如同有所羁绊无法自由去寻找。有些人,一眼,便可知道她在等人。段天辰对着那个女孩说:“小冰块,该去交差了。”柒年回眸,眸间冷意十足。段天辰心悸了一下,捏一诀,柒年感到自己的头被轻轻敲了一下,眸间冷意收敛。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成天被你冻死。都跟你商量了半个月了,温柔是相互的。嗯?”夏官恨铁不成钢的拉着柒年的袖子。
柒年轻甩他的手,走到另一侧,“我不是故意的。”她的眼睛直视阳光。
段天辰无奈坐下,说:“其实你想走我不拦你,反正我不是负责抓你的那个人。”
怎么可能跑?用自由换活着,换这一生能再一次见到想见的那个人,换实现诺言的那一天。更何况,阎邪不是自己可随意失约的对象。从与夏官交易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便不属于她了,在心中的信仰还没消失之前,她不允许她再次死去。
段天辰站起来说:“看你已有决定,跟上吧,该让夏官那家伙提前感受感受冬天了。”唤来翼灵,跳上。柒年紧随其后。
夏官刚从宫外回来,在朗月桥上遇见前来的段天辰和柒年。
他一眼便看见那个在战场上血迹斑斑倒地与自己谈条件的女孩。脸色白皙,唇色如春季含梅怒放之烈,一身黑衣长裙盖住脚踝,眼神平静冷淡,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若非头发披散至肩头柔和稍减冷意,着实令人望却十步开外。
段天辰看见夏官便在距离不远处停下,拍了拍柒年的肩,“看在咋们朝夕相处一个月的份上,我告诉你个秘密。”他压低声音说:“夏官他。。。七岁还尿床。”即使冷若柒年在听到此话也不禁一愣,转头惊讶的看着段天辰。段天辰还没欣赏完柒年的表情便被一股推力推出,重重砸在身后的一棵树上,哀叫连天,毫无还手之力。
夏官已走到跟前,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看着柒年。两人对视了一会。敢这么盯着他的人柒年算一个,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冷到了,还莫名心虚,这种感觉让他立马止住。宋齐对着柒年命令道:“无礼,还不向殿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