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念有些不满：“干嘛？本女主亲自给你化的妆还不满意啊？这可是带有女主光环的，肯定没人能认得出你。”
“真的吗？”文卿看着镜子，硬生生地把“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给吞回了肚子里。
毕竟在一本里是不能不相信主角光环这种东西的。再者听说刘瑾和大壮刚把独孤承关到了县衙的大牢里，打算各种严刑逼供让他说出易容的秘密，可能忙得不可开交。
作为一个爹，文卿有一瞬间是有点同情她这个便宜儿子的。
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
“嗯？你在干嘛？”文卿不过一个愣神，就发现杨素念竟然在她头上玩开了。
这隔壁本来就是一间闺阁，听说县令特别宠女儿，不仅没有将她束之高阁，反而还在她出嫁之后还保留着闺阁原本的模样。
此时的梳妆台上还原封不动地放着县令女儿出嫁之前的首饰。杨素念嘴角露出个古灵精怪的笑，就趁文卿不注意摆弄起来。
她身上穿着的原本就是一袭繁复华美的红衣，梳妆台上几支看似廉价的金枝发簪往她发髻上一插，竟然有了几分凤冠的味道。
杨素念一时玩心大起，朝窗外吹了个口哨，叫了一个自己的暗卫过来，隔窗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面容平平穿着小厮衣服的暗卫立刻会意，跑开去了。
等文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发髻竟然比上朝时的冕旒还重，插了一堆金丝步摇之后，被杨素念硬是用巧手捏出了凤凰的形态。
大功告成之后，她还把红衣繁复后摆的一角朝文卿面上一忽，铺天盖地的红迎面而来，覆盖住了她的视线。
这不就是红盖头吗？
文卿连忙掀开头顶红纱，一脸迷惑地看着恋爱脑的女主：“你逗我？这样还有人能把我错人成画中人？”
杨素念巧舌如簧，立刻回呛到：“那当然，你不是被红盖头遮住了嘛？还有谁能认出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